【Evanstan】燃情洛杉矶 篇四（一段破镜重圆之旅）
四.
“这么说双人套餐会更划算？”对面的男人仅微微咧开嘴角，却已让整张脸孔生动不已，张扬的眉目是成熟男人的英挺但也有些少年气的调皮，嘴角擒着不讨人厌的得意感。
“确实如此先生，可是——双人套餐是情侣款的制式，比如还会摆上蜡烛。”侍者得体地将自己的惊讶掩藏住，瞥一眼过来。我正摩挲着刀叉的手指一颤，发出“哐当”好大一声。
“怎么样？”Chris转过来对着我，“希望你不要介意等会用餐时那些碍眼的蜡烛，我们可以把它们都摆到一边去。”
“当——当然，Chris。”我结结巴巴地开口，Chris已经很迅速地冲侍者摆了摆手，“那就要你们的双人份牛排套餐。”他语气高昂，抖落开雪白的餐巾布铺在腿上，我小心翼翼地打量周围穿着鸡尾酒裙的女士们和西装笔挺的男士。
“Chris——其实没，没必要来这样的——地方。”
Chris Evans挑起一边的眉毛，“你不喜欢这儿？我以为——我一直想来尝试下这家店的牛排，好啦，你能当陪我来的么Seb？”
他的眼珠比苏必利尔湖都更纯净深邃，我立刻拜倒在这盛景之下，忙不迭地点头。
“那就太好了Seb，”Chris抿了一口餐前酒，“我们来说说下午的面试，你觉得怎么样？”
“噢那个，”我的双手藏在桌面下绞着餐巾布，“我想我先得谢谢你Chris——”我回想起一周前的那个派对，Chris是怎样将我和Chace引荐给那些纽约影视圈中的大人物们。
“你已经说过好多遍了。”Chris又笑了，宽阔的肩膀随着他轰隆隆的笑声抖动，几位餐厅宾客因此侧目瞧过来，可是眼前的男人毫不在意。
“我个人觉得这习惯还挺可爱的，”他冲我眨眨眼继续道，“在我们之前合作电影的时候我就有察觉到，你就是个喜欢不停说谢谢的小家伙对么？”
我的面孔一定红透了，这句调侃配合对方的语气就像一柄大大的鹅毛扇刮的我整张脸都酥酥痒痒。说实话我都不记得在那短短一周的拍摄中我是否真的有和眼前的大明星说上什么话——毕竟那几句台词还没Chace发给我的唠叨信息更长。
“所以他们说会让你尝试什么？一个百老汇角色？那可非常值得庆祝。”
“所以你有为此好好庆祝么？”我抬头，对边的年轻男人漫不经心地提问，注意力仍旧放在手头的一沓纸页上。
“还好，我忙着收拾行李赶到洛杉矶开始拍摄。在那当下我只觉得自己接到一份很不错的工作而已，当然那是和Martin合作，确实非常特别。”我用餐巾布擦了擦刚尝过红酒牛舌的唇角，谨慎地通过刀叉的反光面来检视自己的面部整洁。
“让我们开门见山，”年轻人终于抬头了，用手指推着自己的金丝边眼镜，“我在一开始不明白Chris想要签你的目的。不过我好好研究了这些——”
他扬起那沓纸页，全是我在百老汇这些年的作品集合。
“因为你这一型的演员，”他抬手向我比划了下，“仍是我们工作室的空白。不要觉得这和你无关Sebastian，当你成为我们的签约艺人，工作室的利益与你息息相关明白吧？”
我抬头冲对方展现出标准式微笑，“嗯哼。”
我注意到了那条讯息，在二十分钟前就出现在了我的手机界面。
【你们开始了么？】
“我分析了你的情况，”对方继续说下去，吐字清晰又迅速，我开始明白Chris为何会雇佣这样一个看上去尚显稚嫩的年轻人来协助自己打点工作室了，这个叫 Jonathan的年轻人像是年轻版的Chris，一样自信过甚又决断，并且非常聪明。
“那些大型的、更加有名望的经纪公司有太多明星艺人了，即便签约，能分给你的资源和注意力都非常有限。而剩余那些注册资金仅仅停留在五位数的，说实话他们都养不活自己。”
我切下了牛排叉进嘴中咀嚼，
“我以为我是来听你们会给我规划怎样的职业生涯来吸引我在合同上签字的——而不是告诉我因为在大公司没有前途又不能和皮包公司合作，我才要和你的老板Chris Evans合作的？”
Jonathan瘪住嘴，露出那种计划顺利进行中却突然卡壳的苦恼表情。我得承认，这看上还挺有趣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Jonathan不太高兴地重新拾起话题，那副吃瘪的表情还停留在他脸上没有散去。这点也同他的老板很相像，Chris虽然是演员，但是从来不喜欢掩藏。
”我只是想告诉你选择Chris的工作室有多适合而已。在这里没有和你撞型的艺人，你的表演风格，你能展现的气质和掌控力，和我们现在所有的那些都不同，没有资源冲突的困扰，我已经可以想象到你适合接下哪些我们在洽谈中的脚本了——”
我点头，搁在手边的手机轻微的颤动了一下，一条新的讯息跳进来。
【告诉我你们谈的很愉快。】
其实我深知Jonathan说的很大一部分是事实。我已陆续接触过好一些经纪人和经纪公司，情形就如同他所猜测的一样——尽管这年轻人的语气实在不讨人喜欢，但是确实非常精明。
我的资历完全无法撼动那些一线艺人，即便和最一流的经纪人合作，能分到手的工作价值有限。而现在的年纪也让我不能再冒险和那些小型的、初出茅庐的影视工作室合作了。置身如此一个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境地让Chris提出的建议成了一个绝佳的选择，我打探过一些他工作室的运转情况，趋势很不错。如果我要对自己的职业生涯负责，就必须谨慎而又认真地考虑这个计划的可能性了。
【你会好好考虑的对么？】
我抓起了手机，如果我连同一条对方的讯息都无法回复，显然我压根就不该答应这顿午餐，答应好好谈谈。
【我看到了合同，很有诚意。但是我需要时间考虑。】
【当然，给你足够的时间。】
Jonathan皱着眉头瞧我，“我说，你不会因为Chris没有亲自来而不高兴吧——”
“什么？”我停下拨拉莴苣的叉子，“你说什么？”
Jonathan烦躁地拨了拨头发，现在他眼中的不安就和他的年龄匹配了。“我知道你是Chris的朋友，他很愿意亲自过问同你的合作，但是说实话我觉得在这些事物上是我的擅长，他不来不代表不重视你——”
“不不，我和Chris还没有那么熟悉。”除了曾经用不同的姿势操进过我体内以外——我要为自己能顺溜地讲这些不那么真实的话感到羞愧了。“我完全不介意这个——谁来和我谈判不决定我是否愿意签约。有好的发展前景才是我最在意的。”
当然如果我真的有自己所描述的那么理智和坦荡，就不会因对方是Chris Evans而将这份邀约压在所有日程的最后了——因我曾那么爱那个男人，迷恋他的气息，满足于他嘴角那一点志得意满的笑容，期望着成为他那样的男人，所以无论如何，都很难重筑一个能平心气和面对Chris的自己。
接到Chace电话的时候，我刚将Jonathan提供的合同邮件给我的顾问律师，然后从微波炉里拿出那个精心挑选了佐料和底盘的披萨咬上了一大口。
“嘿伙计。”我含含糊糊地开口，“怎么样？”
Chace在那头发出擤鼻涕的声音，他大约感冒了，嗓音听上去有些沙哑，“你怎么样？一切还顺利么？”
我放下披萨，将近几日的活动简单对好友叙述了一遍，包括我所接触的一些经纪公司的进展。
“这很不错，你终于对此上点心了。”Chace发出了欣慰的叹息，而后话锋一转，“不过——今天，我是要和你说点别的事——”
“什么？”我将双腿交叠到沙发上，听到对方诡异的沉默和踌躇，某些奇异的想法窜进我的脑仁，“噢天哪！”我从沙发上跳起来，“你要结婚了是么？Scott终于熬出头了么？”
“什么呀！”Chace在电话那头恼怒地低吼，“你的脑袋瓜子都整天在想些什么？”
我像只瘪了气的排球重新瘫回座位，漫不经心地拨自己的指头玩，“哦——那是什么事？”
Chace对我态度的转变发出几声恨铁不成钢的咕哝，“Scott终于要实现他一直以来想干的事情了，他快有自己的酒吧了。”
我的心重新火热的跳回胸膛，忍不住把手机握的更紧了些贴近传声部位，“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但是，仅仅是‘他’？”
“好吧，我有投资。”Chace狠狠“切”了一声，好像这多见不得人似的，“我也投了钱，所以这该死的酒吧绝不能亏本了。”
我知道Scott一直以来就想拥有自己的酒吧，而Chace，我的好友，他在表面上对此事毫无关心，好像男朋友的事业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似的。然而事实是，因为开设酒吧的资金压力并不小，我很清楚 Crawford先生那个专门独立出来每月有定期存款的账户是用来干什么的。他们就要有一份共同的事业了，这并不是比婚姻来的更低的承诺。
“是Scott，你知道这家伙一直用至少五个APP来跟踪纽约各种铺面的出租情况，然后终于被我们找到了。在布鲁克林——”
我发出一声感叹，Chace非常不满地立刻指出来，“别挑剔小混账，我们还出不起曼哈顿的租金。”
“总之那是一间前所未有合适的铺面，非常优越的地理位置，合适的大小，租金，甚至连装潢都是我们喜欢的风格，只需要略微改造就可以重新营业。”‘我注意到了对方口中的“我们”，不由自主地哼笑起来。
“所以什么时候能够开业？”
“没两三个月拿不下。”Chace又是一声叹息，“改造内饰，原材料购买，做广告宣传，招聘，非常多的杂事，所以我想至少要等到下一个季度你回纽约来时才可以有免费酒喝。”
“这是我近来听到最好的消息了Chace，Scott在么？我真想听听他的声音，我敢打赌他兴奋极了。”
Chace又“切”了一下，然后停顿了几秒才开口，“他在另一间房打电话，我想大概也在同别的什么人分享这个消息。他高兴的就像收到了拉拉队长的毕业舞会邀请。”
我随即意识到了Scott在同谁分享这个消息，“好了Chace，别把他的名字弄成伏地魔一样的存在好么？”
“事实上，”我咬着嘴唇思考合适的开场，“我在这儿见过Chris了。”
“什么？！”如我所料，Chace的声音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冷静点伙计，我在好莱坞工作，而Chris Evans，”我对着空气比划了几下，“他一直在好莱坞闪闪发光呢——”
Chace对Chris固执的敌意完全来自于对我的保护欲，我没立场去纠正自己的好友，但是我唯一不愿看见的便是因此使他和Evans家族的交流增加梗阻。因为我十分确认且肯定Chace和Scott Evans会有也必须有一个完美的未来。
我小心又徐缓地将Chris邀约的前因后果告诉Chace，并且申明我的确在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
听完整个故事的Chace比我想象的要冷静，“你真的觉得这样合适？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你该做的或者不能做的，我支持你任何事情，只是——好吧，如果你能想清楚的话。”
“我还没想清楚，我还在考虑。”我实话实说，然后听到了电话那头不太适宜出现在此刻的家伙的声音。
“你在和谁打电话亲爱的？”我听到了我另一位忠实的好友Scott Evans的声音，沉稳又体贴的问候。我摸了下额头，可怜的Scott。
Chace将手机拿远了一些，我很确定他这么做了，因为他的一长串用词丰富又极有声势的脏话在听上去较远的地方爆发开了。
“滚你的Scott，你能让你的***老哥离Seb远一点么？Chris***Evans！他是叫这个名字么？？！！让他***他妈的给我远离Sebastian！！”
所以刚才的冷静果然是假装的。
我在电话这头呼唤Chace，希望将Scott拯救出来，可是完全没有用，被骂懵了的Scott断断续续地安抚自己的恋人。
“亲爱的怎么回事？你在和Seb打电话么？——Chris怎么了——亲爱的，你可以先冷静些——”
然后我听到了黏黏糊糊的亲吻和Chace新一轮的咒骂，我无奈地挂了电话，然而我不担心Chace，Scott总将他照顾的很好。
我又拿出纸质版的合同仔细审视，在最后双方签字处的一侧已经有了我熟悉的字迹和那人的名字，张牙舞爪地填满了整个空白。
曾经在我最深的梦中，Sebastian和Chris这两个签名会同时出现的场合，大概是在另一纸薄薄的申请文件上。
TBC
闪回中的片段其实就是共话中CE陪Seb去试镜，还请他吃牛排大餐的那一回，当时还是纯粹小混蛋加乖娃的Seb啊~~
明明你也很爱我
没理由爱不到结果
夜长梦太多
你就不要想起我
这几天一直听的歌其实有一点点契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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